贰拾

日薄西山。余晖轻盈透明，笼在哀帝与董贤的周身，竟似幻境。

如很久以前的某个雪日，他们相依于亭中共抚一琴。

皇上靠在董贤肩上，眼神迷离，手指无力地拨着琴弦。

“皇上，外面寒气重，我们回未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央宫吧。”

皇上笑而不语，良久轻声道：“还记得你初次弹琴的样子，孑然而立，不染烟尘，令人心动。我以为自己贵为天子，可在你面前，却像一只蜉蝣，一抔黄土。你好像站在云端天边，我努力伸手，却怎么也抓不住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……我费尽心机，步步算计，终于把你困在了身边，让你与我朝夕相伴，日夜不离……可我禁住了你的身体，却从未进驻过你的心……”

皇上气若游丝，泪水不觉已滚滚而落。

“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……可死有何惧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？我只是……只是放不下你。我若死了，你是不是……可以从此解脱？我死后，朝臣定不会放过你，太皇太后也不会……你走到今日这步田地……都是我害了你……我害了你……”

皇上的泪水汩汩坠落，嘤嘤哭泣。

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“不过我还是想问你，你可曾……眼里，心里，有过我一瞬？”

“……”董贤嘴唇咬破未语，鲜血触目惊心。

皇上苦笑，像说着梦话：“没有……没有……我从未在你心里存过一瞬……哪怕一瞬……”

皇上从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腰间扯过令牌，递至董贤眼前。

此时皇上已目光散滞，只靠着尚存的一丝气息维持。

“你拿着我的令牌，立刻乔装出宫，从此遁走。即使难以脱身，也不要求死，天无绝人之路，你要记住！……我一生锁在宫中，你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如今有机会……海阔鱼跃，天高鸟飞……便莫要再回头……从此，忘了我吧，忘记关于我的一切……重新生活。”

“再为我弹最后一曲吧……只最后一曲……”

琴音哀哀响起，皇上似呓梦般唱着，已不成曲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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